不記得是哪一期的《非誠勿擾》了,男嘉賓上臺第一句說就是:“我媽媽說……”,兩句話不到,又是“我媽媽說……”,我正在暗想:“要壞”!果然,24個女嘉賓的燈齊刷刷地滅了個精光。由此可見,對于成年男人還滿口“媽媽說”;將媽奉作指路明燈感到不爽的女人實在不是少數(shù)。
之后,我開始觀察男人和女人對待同樣事物的不同態(tài)度 ,發(fā)現(xiàn)實在是太迥異了。這可能就是“男人來自火星,女人來自金星”, 不同星球的不同文化和語言造成的吧。
由此我生出感慨,無論是來自火星還是來自金星,能做到既能客觀地看待別人、也能客觀地看待自己的人,都實在太少了。
比如,對待“媽”, 不同星球的人做法就不一致。
來自火星的男人對媽媽有與生俱來的愛護情結(jié)。不僅自己要孝順,而且,天經(jīng)地義地認為媳婦應當跟著自己一起孝順,這種情緒是義不容辭的、毫無余地的。這來自金星的女人十分納悶:“你孝順是應該的,為什么要求我也臥冰求鯉、孝感動天?”來自金星的女人們認為,婆媳的相處之道是“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,和諧家庭需要共同努力,就象共舞探戈一樣,相互配合進退有度”。難道婆媳之間文明的相處形式就只能表現(xiàn)于言聽計從?于是矛盾產(chǎn)生。
于是火星的男人們總是指責媳婦,說“你就不能讓我媽高興高興?”,而金星的媳婦則頗不以為然。因為,“讓媽高興”這個命題的確太浩大了,連自己的媽都不見得時時能討到歡心,何況他的媽 ,真正強人所難。
矛盾屢次碰撞之后,聰明的火星或金星成員會調(diào)整策略,選擇“入世”,所謂入世,其實就是掌握并順應了世情規(guī)律,能適時修正自己的處世哲學以達到共羸目的,說白了就是適度妥協(xié),這便成就了那些幸福家庭。這即是“世事通明皆學問,人情練達既文章”。是看開了,看淡了,變平和了,不管誰的媽,都是一個需要愛護的普通人而已,她既不是夫心中的溫和慈祥的神,也不是妻眼中的精明古怪的魔,只不過是一個對過往的歲月糾結(jié)難舍的老人。
而固執(zhí)的男女,則選則“出世”,守著自己的原則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,不圓不通,各執(zhí)已見,最后不知誰是贏家,誰是輸家,到頭來只見山河破碎,滿目瘡夷,卻想不起戰(zhàn)爭的起因了。
然而,即使有著“入世”的愿望,也并非每個家庭都能夠順利達到的,因為,這個前提是兩個星球的成員須達成某種程度的一致和默契。否則,我倒入世了,你偏仍出著,我的雅意你全無共鳴,只知索取不知回報,那就太無趣了。所以,這時掌握一門“外語”便是必須的:火星的男人要讀懂金星女人的語言,那就是“我嘴上說的,未必真是心中所想!倍鹦堑呐艘岔毭靼捉鹦悄腥说恼Z言特點,那就是“我心里想的,嘴上未必會說!边@些繞來繞去的含義,用我們地球人的語言解釋就是“溝通”。溝通必須順暢才能達到效果,這便要求兩個星球的人都應放下本國文化,入鄉(xiāng)隨俗,用純粹的地球語言交流:
“好吧,我承認我做的不妥,但是,我想知道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“其實你做得很好,但是,如果你換作更溫和表達的方式,也許更好…”
這便是地球語言,誠懇、坦率,流露真情,適合于任何星球人使用。
正是由于語言的優(yōu)勢,地球人生生不息,快樂繁衍,而其他星球則鮮見生物,乃是因為溝通不暢自滅了吧。ㄈ耸滦姓 吳銘供稿)